【钻A\御泽】Lie?

还算是赶上了,赶上末班车的生快w @sai 听说是18岁生日,恭喜成年,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画小黄兔了0.0

有点仓促,写得不太好,求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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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契机,往往是偶然发生的事件,这是一个可以扩张为无限可能性的词汇。

       故事的开始,泽村抱着枕头,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w”呆了好一会儿,赌气似的将下巴砸进枕头里,鼓起一边的腮帮子,把半张脸都埋入柔软的棉花。边上的一声极具时代感的“KO!”之后,仓持懊恼地喊了一声,转身纵身跳到泽村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扯他嘴角:“我说你啊,晚上回来开始就摆出一张被迫吞了100只辣椒的脸!害我一场都没赢过,快给我变回笨蛋!”

       “唔噜咕……”泽村口齿不清地反驳了几句,伸手掰开仓持的手,“是你自己技术太差总是输给小春,还拿后辈出气,你还算是前辈吗!”

       “你们两个……”一边的春市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也许说是泽村单方面被扭着比较合适——不知如何是好地摆着手。

       “有本事你去对小春也做同样的事啊!”泽村用力地想把自己的手从仓持的肘部抽出来。

       “你疯了吗,亮前辈会杀了我的!”

       “那个……”春市用食指抓了抓泛红的脸颊说,“仓持前辈,下次我会让你赢的。”

       两个人保持着摔跤的动作同时转过头来“啊”了一声,然后仓持掩面。

       “唔……人生没有意义。”

       “你的人生就这点价值吗,青道一棒!振作起来!”刚刚还一脸沮丧的笨蛋投手蹦下床,做了一个咸蛋超人出场的动作。

       “你这小子才给我振作起来,”仓持把脸从手掌里露出来,“今天到底怎么了?”泽村和他对视了几秒,把伸向天花板的手受了回来,像被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坐倒在地上,低着头两只手分别装着脚腕,轻轻地前后摇摆了几下身体。

       “哦——难得不成……”春市用右手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是恋爱烦恼。”

       ”不……不是!”泽村听了,一口气没憋回去,被口水呛得直喘气,春市连忙上来帮他拍背,他闭着眼睛不停地摆手,好久才缓过劲来。看到他这个反应,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不过终究没再问下去。

       “荣纯君也长大了呢,加油。”春市走的时候很感慨地拍了拍泽村的肩膀,而没搞清楚状况的投手下意识地伸出手和他对了个拳,这才感觉到手肘上和膝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洗完澡会宿舍的途中遇到了一向独来独往的正捕手身边多了一位少女,黑色长发,无框眼镜,有着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很少有的成熟笑容,两个人十分自然地交流着。泽村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的脑电波是突然被外星人控制了,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身体无法控制的情况,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却在走出墙角的时候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火辣辣的痛并不仅仅来自于伤口,还来自于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很久以后,泽村再想起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情,大概可以形容为,心中一扇虚掩着的窗突然被风吹开了,而还没有人来得及为他准备蜡烛,那里面堆积着的意味不明的感情,仿若凌乱的宝石,一时间无法整理,于是那天晚上御幸陪他从医务室回到寝室门口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所困惑。

       “今天你见到我怎么像见了鬼似的?”御幸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问。

       “啊——我只是觉得原来也会有女生愿意和你走在一起。”拖着长音把讽刺的话扔出去,很显然效果不过是一滴水掉进了海里,他自己倒是被回投了重磅炸弹。

       “就算是我也是会有喜欢的人的。”御幸轻哼了一声,抬起头对着夜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喜欢……

       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就像个玩笑。

       泽村皱了皱眉头,心口那一团情绪被揉成了一团,他没来由地暴躁,推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仓持把春市邀来打格斗游戏,房间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声音,两个人都很专心,反而让气氛显得格外地寂静,跟他此时此刻的心理倒是有几分相似。快到该睡觉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床里的泽村收到了御幸的短信——“记得涂药”,他按了几次,但每次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哪里不对,最后还是没有回,半个小时以后收到了那条“晚安w”。

       之后,就是和队友们的一番折腾,躺上床的时候,他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拉长了一寸,清醒了好一阵子,他终于认清自己短时间之内是睡不着了,百无聊赖地按着手机,上铺的人迷迷糊糊地骂了他一句怎么还不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仓持前辈,”他问得十分犹豫,“御幸有喜欢的人?”

       “哈?!”原本已经已经觉得眼前朦胧的仓持立刻就清醒了,“女朋友?那个叛徒!我现在就去了结他!”蓄势待发得像准备去盗垒。

       “是问句啊!问句!”泽村压低声音,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重重地“嘘”了一声,另一只手胡乱地指了指对床的增子前辈,仓持冷静了一下,把伸出床外的脚缩了回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把嘴巴藏在被角里,对着下铺问。

       泽村犹豫了一下,克制着情绪似的缓缓地说:“今天看到他和……”

       “于是你就平地摔了?”仓持的口气没来由地突然失去了兴趣,“我说你啊,那不是少女漫画女主角标配被动技能吗?还好只是稍微出了点血。”

       “诶?”

       “长头发戴眼镜的女生对吧,是我们班长,这家伙没朋友但是也没得异性恐惧症,你看到他和异性走在一起就那么奇怪吗?”仓持转了个身,似乎连解释都觉得麻烦。

       “快睡,如果不放心就默默在心里诅咒‘爆炸吧,现充’。”仓持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床上做了个大爆炸的手势。

       “哦。”好像引起了奇怪的误会,泽村缩在被窝里咽了口口水,起伏的情绪莫名平静了下去,却因此掀起了更大的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无从察觉,因为每天在一起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吗?今天他不小心捡到了一把钥匙,现在锁已经被打开了。

       喜欢吗?

       只想着棒球的笨蛋投手,虽然是个脑回路十分简单的人,却意外的是个敏感的少年。从那天以后,少年突然发现,身边的一切起了变化,他好像被突然戴上了摘不下的眼镜,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御幸,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训练,他们能够相遇的机会那么多,一般的情况都是隔着很远的路程就这样匆匆错过。

       “你到底在找什么?”这个月金丸问了他三次同样的问题,每次到最后都不得不以用书狠狠地敲打他的脑袋为结束。

揉着脑袋不甘心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书面上,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注意,不去注意他的声音,不去注意他的背影,不去注意谁和他走在一起。我到底是捡到了一把什么样的钥匙啊?

       是喜欢吧?

       这种情绪也渐渐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寝室和教室一直浸染到了练习场上。投球的方式就是投手的心情写照,状态的好坏并没有特别大的改变,但微妙的变化也已经到了能够让人感觉到的地步。缪斯触摸着少年日复一日膨胀起来的期望,在黄昏的训练场铺设舞台。

       “泽村。”御幸把球扔给他,泽村接在手里,觉得有点重,不过并没有到生气的程度。

       “最近总是快要结束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这样子在比赛里可是没办法投全场的,并不是……怎么了?”他停下了说教,略带疑惑地转过视线,正好对上了泽村的眼睛,淡金色的瞳孔如同被扔下一颗石子的湖面一样颤动了一下,然后投手鬼使神差地吐出了两个假名。

       “す……き……”

       喜欢。

       意味不明的发音,不合时宜的告白,单方面的紧张,战战兢兢的心脏,犹豫不决的心境,无处可放的视线,泽村低头看着球,想象着对方从第一个发音就能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然而对面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终于按捺不住抬起头,御幸正把手套从手上摘下来,他似乎正等着他抬头,这时候才不急不缓地笑说:“你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我去跑步!”他转身逃了出去,在擦脸而过的风中让自己冷静下来,身边的风景不停地重复着,直到喉咙生疼他才允许自己停下来,有些开口想嘲笑一下自己,却发现光是控制住颤抖的声音就已经很难。

       说出来也不错,也许可以轻松点了。

       喘着气,他用两只手撑着膝盖,四周已经没有人了,火烧云弥漫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但又遥不可及,他抹了把汗,视线像摊开的画布铺展开去,有一个浅浅的轮廓从黄昏的光当中缓缓清晰起来,就像造物主从天空用沾染着黄金的画笔在缤纷的印象画上勾勒最后的几笔,作品完成,泽村抬起头,御幸正看着他,他身后是大半个夕阳,像一块温暖而不张扬的矿石,而他自身,则仿佛嵌在了那一片朦胧的颜色当中,看不清表情,泽村只能猜想,他一定和平时一样,带着浅浅的笑容。

       “御幸……唔……”唇上感觉到一种柔软的温暖,一瞬间如昙花一现,却的确有某颗种子在黑暗中经历了漫长的纠结,终于破土而出,眼前明亮了起来。泽村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也被那似乎无法触及的光包围了,那些流动着的光仿佛水晶的碎片,像仪式的终结之幕。

       “就算是我,也会喜欢上什么人的。”

       那并不是谎言。

       前言收回,恐怕从此之后也轻松不起来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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