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A/御泽】到另一个你身边去-3-
我真的觉得阿边看起来挺适合当新闻工作者的，还有，很适合穿大正风w
下章就春训了吧，荣纯努力升上一军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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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et
御幸有時候會奇怪，為什麼新聞媒體總會有問不完的問題，而且往往毫無新意，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處心積慮地挖掘別人的煩惱來填補自己的業績，同時又心甘情願地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不過所謂“別有用心的人”，大概也包括他自己，所以也不該抱怨什麼。
離開嘈雜的人群，他把外套扔進副駕駛座，看了一眼後座，後座上的人壓了壓帽檐算是打招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兩邊的景色變得十分繁華，雜亂的顏色追逐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到處流竄，駕駛座上的人才慢慢開口。
“好久不見，阿邊。”
“好久不見，我出差給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呢，御幸。”戴帽子的人抬起頭來，露出那張從高中開始就沒什麼變化的清秀的臉。
“東西保存在你那裏我反而放心，另外那天的事我該向你道謝才是。”御幸點了一下播放音樂的按鈕，順手將對方遞過來的一疊紙塞進一個旅行包裏，緩慢的鋼琴曲漸漸占滿了車廂。
“那不如什麼時候請我喝一杯吧？”
“我戒酒了。”
“戒酒不戒煙？”
“酒會讓人沉醉，煙只會讓人更清醒。”
“這麼說來，你大概不會去吸毒了。”渡邊抬手整了整領子。
“怎麼會，”御幸按了下喇叭說，“我只做害人的事，怎麼會做害己的事。”
“那是什麼？”渡邊噗的笑了出來，“那種自暴自棄的說法。”
“說不定正要去做呢。”十字路口的紅燈已經開始閃爍起來，他調整了一下檔位，讓車速慢下了。
“你也不怕我把你假託參加新人合宿訓練和我見面的事寫成頭條嗎？加上你剛才的言論添油加醋一下會成為不錯的八卦。”渡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
“你不會的。”回答倒是十分直接，綠燈亮了起來，前方有輛大車正在轉彎，車道擁堵了起來。
“你就那麼相信我嗎？”
“我信我自己。”他稍稍揚起嘴角，側過頭看了後座上的人一眼。
“真讓人火大。”渡邊一愣，隨即失笑道。
“很多人都這麼想。”御幸不以為意地回應著，慢慢調整著車的速度。
“恐怕從今天開始這麼想的人又要加一個了，兩支球打得很精彩，不過誇你你大概也沒什麼感覺。”他在最後補充了一句。
“他投得也不錯。”御幸頓了一下，順口把話題引到了今天那個冒冒失失的投手身上。
“我認識他。”
“哦？”出乎意料的展開，御幸用眼角的餘光往後看了看。
“他以後的投球絕對會比今天對你投出的兩個更有意思。”
“那就讓我期待一下吧。”他用平穩而略微上揚的語調回應道，前面的道路已經基本疏通完畢，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車子的速度恢復到了原本的水準。
“不過，他還真是老樣子，喊得振奮人心，”渡邊向後靠了靠吐出一口氣，“那句話大概靠近他邊上的人都聽到了吧，就像是告白宣言一樣。”
御幸聽了，只是笑笑，渡邊也沒有再說什麼，過了片刻，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看著中央後視鏡裏自己的眼睛，說：“簡直就像個熱血的高中生。”
“的確。”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再主動引出話題，就好像剛剛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領域，那小小的火焰在話語的刺激下開始燃燒，隨之又失望地熄滅。
穿過了城市最為繁華的區域，車子在一幢小小的公寓樓前停了下來，兩人簡單地告了個別，就各自分開。而在他們離開的訓練場上，澤村正不停用力地揮動著肩膀，對面和他配合傳球的水島看著他不斷做出各種扭曲表情的臉嘴角抽搐。
“澤村，快把不滿收回去，我要被你的情緒淹死了！”
然而澤村顯然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眼角向兩邊吊起成了三角，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傳球更是又快又狠，結果居然還在休息時間受到了教練的表揚。教練還像個過來人一樣提醒其他選手不要驚動處於情緒激動狀態中的野獸，即使那只是一只小型犬。當然，即使被這樣提醒，也無法避免“慘劇”的出現。
“你怎麼像個告白被拒絕的高中生一樣！”被推出去做了澤村一個小時傳球搭檔的水島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啊，沒錯！是啊！完全正確！我就是告白不成被拒絕了的高——中——生！”一球重重地砸了出去，澤村原來並不算是個速球派，但這一球的速度著實不低，在距離比較遠的情況下投出去，水島依舊感覺到了來自手心的巨大衝擊力，隨後手指開始發麻，他一時呆了一下，身邊的隊友也詫異地往這邊望瞭望，澤村保持投球的動作壓低身子重重地喘著氣。
現場安靜了幾秒，最後還是雨宮突然出聲打破了僵局：“澤村前輩！投得好！”
“誒、誒？嗯，謝……謝謝。”澤村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但是又因為隊友的誇獎而一時忘了，他抓了抓後腦勺咧嘴笑了笑，之前一直堵在胸口的那種無可名狀的感覺終於漸漸消散。第一天的訓練也順利地進行了下去，不過澤村再也沒能投出這種速度的球，這讓他隱隱有些失望，訓練結束的時候還拿著球一邊走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感覺。
“啊，難道這就叫做有感而發嗎？”他歎了口氣，放棄似的把衣服往背後一甩。身後傳來一陣追逐的腳步聲，他一轉頭，只見來自青道的投手對他揮了揮手，看他停下，立刻加快腳步趕了上來，兩人並排走著，交流了一下瑣事，澤村其實很想問問他關於御幸的事，雖然御幸畢業的時候他應該還沒入學，但總會有些有關於他的傳言吧。正在內心打鼓的時候，雨宮卻主動地提起了話題。
“澤村前輩真的很喜歡御幸前輩呢。”
“這一定是錯覺！”澤村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如果說新人見面會那天的突然相遇給他的是一種完全陌生的疏離感，那麼今天可以說是終於認識到了他性格裏的某一部分，這樣的人會有不好的傳言大概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哈哈哈，是因為告白被拒絕了嗎？”
“怎麼你也說這種話……”澤村無力地聳了聳肩。
“我一直是御幸前輩的粉絲，其實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少年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澤村的肩，澤村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他在青道也是個有名人，不過我們前任監督似乎不是很喜歡他，雖然聽說一度很和睦，不過之後因為什麼事有過爭執，真厲害啊，居然和監督吵架。”澤村愣了愣，腦中閃過御幸陷入陰影裏的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
“對了，澤村前輩，那之後御幸前輩對你說了什麼？啊，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我只是有點好奇。”雨宮看到他稍微遲疑了一下，立刻擺了擺手說。
“啊，沒關係，他說下次見面會接我的球。”
所以這次完全就是擺明瞭為難我。他把這句吞了回去。今天的第二個球也被十分乾脆地打了出去，不過這次沒有打成全壘打，御幸走上前來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亂跳，他在他身邊停下，靠得很近，嘴唇幾乎碰到他的耳朵，一種即將到來的濕黏感讓他打了個激靈，御幸用一種耳語似的低音告訴他：“你的投的球很有趣，下次請務必讓我接一下你的球。”
但這並不是全部，在這之後，他向後退了一步，把手插進口袋裏說：“這次是願賭服輸，既然我贏了，就算你欠了我一回怎麼樣？”
榮純看著他的眼睛一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的震驚表情，過了一會兒才鎮定下來問道：“那御幸前輩想要什麼？”
“我還沒想好。”他抱起手來，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就是故事的結局了，這時他們已經快要走到宿舍的門口，澤村把所有的細節都回顧了一遍有些無力地用右手掐了掐左手的虎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有些疑惑地打開短信，發過來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只握著棒球的手，還用箭頭做了幾個標記，下麵是短短的一行字“投球的時候食指再往裏移動一些，有助於保護手指和加快速度”，非常公式化的、卻又十分熟悉的措辭，但是澤村一眼就看出那只手是屬於誰的，那條細長的傷口像一條淡淡的紋身，躺在手指之間。
有些東西，即使沒有記憶的支撐，也不會改變。
“澤村前輩，你怎麼了？”剛要跨進大門的雨宮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澤村站在門口，直愣愣地看著手機螢幕，仿佛被施了魔咒變成了雕塑。
“不，沒什麼。”雕塑不過片刻就恢復了生機，他以為自己會慌亂，但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十分平靜，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對少年笑了笑，手機順著布料滑了下去，像一個秘密靜悄悄地滑入了他心口的匣子。
他們在樓梯的拐角處相互道別，推開自己房間的門以後，姍姍來遲的疲憊感從身體各處爬了上來，澤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仰面躺倒在床上，有那麼一會兒，一點都不想動，頭頂的白熾燈煞是刺眼，注視得久了，天花板上出現了流動的幻影，他眨了眨眼睛，重新把手機打開，舉到面前，盯著御幸發給他的那條短信看了很久，從手臂末端傳來的刺痛感讓他不得不垂下胳膊，手機就以打開的姿勢被按在胸口。他用了幾分力捏了捏手機，感到胸腔裏漸漸升騰起一種奇異的熱度，有關於棒球，有關於一個人。
直到現在，和另一個世界的御幸相遇仍然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但他從不懷疑它的真實，所以他一直相信著在這個世界，他們也依舊可以相遇。現在的他，還並不十分明白，自己懷著一種怎樣的衝動和渴望追尋他，他只知道，自己渴望著與他相遇，渴望著可以與他一起站在賽場上，他就是他夢想的一部分，至於更深入的想要握住的東西，他還沒有想得很清楚。
“明天也是好天氣吧……”澤村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陽，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準備先打個盹。
-3-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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