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A/御泽】到另一个你身边去 -7-(下)

我让亮尼桑长高了,私心还换了个形象,你们看麻婆那个年纪都能长……

想写的情节还没写到orz

下章有kiss

————————————————————

-7.3- struggle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澤村遭到了泉前輩“我不會把一軍的位置讓給你”的宣戰,不過毫無自覺的新人投手倒是十分熱情地接受了,一把握住了前輩伸出的手,眼睛閃閃發光地說“嗯嗯,我會加油的”,甚至還把包在手掌當中的那只拳頭上下晃了晃。結果身邊的夥伴也紛紛上來七嘴八舌地表了幾分鐘的決心,本來尷尬的場面一晃眼變成了勵志大會。

     “你是個奇怪的人。”圍在身邊的年輕人散開了之後,泉終於能把手收了回來,他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揉了兩下,罕見地笑了起來。

     “彼此彼此……啊!不對,我不是……”情急之下年輕的投手覺得自己舌頭打了個結,不知道怎麼把失禮的話收回去。

     “哈哈哈!”他笑起來,舉起手套輕輕敲了一下澤村的額頭,澤村下意識地閉上一只眼睛,然後聞到了淡淡的泥土味,他悄悄地把視線向上抬了幾釐米,好奇地去看泉的笑容。

     “看什麼?”他的笑容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像劃過烏雲的閃電。

     “不……”澤村猶豫著往旁邊挪了半步,“前輩今天剛入場的時候臉色特別差,現在反倒心情很不錯的感覺。”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在某些方面挺敏銳的?”他的表情再次柔和下來。

     “只有爺爺說過,那群混蛋只會叫我笨蛋……”澤村撇了撇嘴。

     “我總算是有點明白,御幸為什麼會看上你了。”

     “啊?”突然出現的名字讓澤村的內心沒來由地一跳。

     “其實這段時間接過你的球之後,我就有些明白了,但是今天似乎認識得更加深刻了一點,”泉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引導你這樣的投手很有意思’,我站在和他同樣的位置,也會得出這個結論。”

     “怎麼?你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

       因為剛才的話而陷入沉思的澤村恍恍惚惚地擺了擺頭:“總覺得……只是這樣不太夠。”

     “你還真是誠實。”泉笑著把腳尖轉了回來,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過給你一個忠告吧,人要是不知足的話,會被命運捉弄的,就像我一樣……”話到最後,每一個字的音調都低了下來,澤村還來不及為自己今天的第二次失言手足無措,就又因為那陰沉下來的表情愣住了。

     “前輩,你怎麼了?”他也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

     “不,沒什麼,走吧。”泉擠出一絲苦笑轉身邁入陽光之下,今天的太陽有些過分耀眼,那一貫如同脊樑上背負著重擔的身影,很快就被金色的浪潮吞沒得不見蹤影。澤村的耳邊突然回放起久違的正式比賽場上那些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但和平時不同,那些看不清的人潮顯得十分虛無,毫無意義。

       這之後,相互下了戰書的選手們帶著各自的心思投入到最後階段的練習當中,也許是熱身賽將近,教練們似乎更加嚴格了,在身體保護這方面也對每個人千叮萬囑了一番。隊裏的氣氛時不時夾雜著幾分緊張,為了能夠升上一軍,澤村暫時把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放到一邊,一心想著比賽。偶爾看到那些不指名道姓的流言蜚語登上了稍微有些影響力的報紙,他也只是有些在意地瞟上一眼,就把報紙塞進櫃子。

       到了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澤村又開始興奮得睡不著覺,把還剛剛睡下搞不清楚狀況的雨宮從床上拉起來,跑去敲泉前輩的房門討論戰術,結果自然是被小自己好幾歲的投手好好責備了一番,倒是泉前輩這段時間一直心情不錯,這天晚上也十分溫和地接待了他們。兩個人上場的局數都是兩局,能夠給他們表現的時間很短,因此必須在最初的幾球裏達到最好的狀態,三個人一直聊到11點以後,雨宮總算是把像磕了藥似的澤村從前輩的房間裏拖了出去。直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聲音從門口消失,捕手抬起了自己顫抖的手掌看了片刻,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煙來點上。

       白色的煙霧扭曲著撞在天花板上散開,他只吸了兩口,就任憑它自己燃燒,直到快燒到手指了,他才把煙重重地按滅在自己的大腿上,神經末梢傳來令人心醉的疼痛,他抬頭用那只顫抖的手捂住臉,歎息了一聲:“已經知道了吧。”

       比賽的當天早上,澤村是被水島和雨宮強行叫醒的,主力隊員被留在東京之後,房間分配變成了三人一間,雨宮先是用三個枕頭砸醒了水島,然後在澤村的耳邊大叫了一聲:“快起來,御幸前輩來看你比賽了!”

     “哈?!”澤村從床上竄了起來,往身上胡亂摸了幾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床上而不是站在投手丘上。

     “說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他一邊把手套進袖子,一邊張牙舞爪地作勢要撲過去。

     “前輩是我奶奶那輩的嗎?”雨宮向後一跳,笑得直不起腰來,澤村撲了個空和纏在身上的毯子一起一頭栽下床去,左手還碰到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杯子掉在地上向前滾了半米,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水島差點一腳踩上去。

     “看來你們很有精神嘛。”澤村的下半身還在床上,上半身以奇異的姿勢架在床和地面形成的三角之間,聽到這個聲音,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吃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木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會錯了,那個把手肘靠在門框上歪著脖子看著他的的確是御幸一也。

     “你你你……你不是應該在東京嗎?不對!你怎麼會在這……也不對!你怎麼進來的!為什麼門開著!”他漲紅了臉想用兩只手把身體撐起來,但就像那天晚上一樣,越是著急越是達不到目的,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御幸抓住了一邊的手,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看了他一眼,對方只是帶著和平時一樣的笑容看著他,他覺得周圍的空氣讓人煩躁,咬了咬嘴唇用一只手慢慢撐著地面回到了床上。

     “你看我沒騙你吧?”

     “明明你剛才也一臉驚訝吧。”澤村握著拳頭不服氣地說。

     “因為有熟人在,所以請了假過來,順便來看看你們的比賽。”御幸打斷兩人的對話隨意地解釋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會特意來看我們的比賽呢!”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澤村一邊迅速地把被子整理好一邊快速地說著。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

     “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麼?”

     “你相信你認為是正確的那個原因就是了。”御幸不置可否地往外退了一步,接住了迎面飛來的紙團,“狀態不錯。”澤村保持著投球的姿勢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的收回了動作。他豎著兩根眉毛看了看御幸,說:“你會好好看我的比賽吧?”

     “我會有所期待的。”澤村笑了起來,他在那汪清冷的湖水裏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他相信那些倒映出來的鬥志在賽場上也同樣能夠燃燒。

       不過,這團火焰在進入賽場的時候受到了小小的挑戰,觀眾的熱情讓澤村大開眼界,進場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個女孩子,即使是棒球笨蛋也忍不住飄飄然了一下,但馬上就被排在自己身後的水島踢了一腳,他往後低聲嘟囔了一句,往看臺上看了看。密集的人群中他看不見御幸坐在哪個位置,但他的確就坐在某個地方看著他,他甚至可以想像到他那略帶期待和審視的目光,那是種一直以來都能讓澤村產生矛盾心理的目光,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並不只是為了讓御幸這樣看著他才到這裏來的,有時候他又會覺得,那樣的目光給予他的是某種動力,某種想要抓住什麼的心情。

       在看著我的話,就好好看著吧!

       站上投手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腔裏充滿了鬥志,這裏是屬於他的,他只能屬於這裏,這樣想著,他把雙手舉過頭頂,按著捕手的暗號,投出了第一球。

       偏低的外角球擦過了好求帶邊緣,變成了壞球。對方的打者是個因為受傷而降為二軍的選手,以前就是個強打,特點是十分積極地出棒,因此無論是好打的球還是刁鑽的球他都有可能會打出去。

        那麼就引誘他揮棒吧。

       泉用手套指了指邊上的地面,他在場上的好狀態並不能堅持很長的時間,如果澤村能夠把球數控制住,那麼他們將迎來雙贏的局面。

     “嘁!”站在打擊區的選手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第二個球被打成了界外球,那個看似十分好打的直球在飛到他面前的時候突然產生了軌道的變化。

       很好。

       捕手微笑著點了點頭,再次把手套放在了中間。兩個界外球之後,打者額頭冒出了一層汗珠,之後的一個內角球,他沒有揮棒。

     “三振!”第三球揮棒落空!打者懊惱地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瞪了澤村一眼,因為對方生得太過面目猙獰,澤村下意識地想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但馬上反應過來向離開的選手微微俯身,對方一愣,隨後挑起一邊的嘴角對他笑了笑。

     “1 out!”

       第二位打者長得就沒那麼讓人有壓力了,也許比澤村要矮五上釐米左右,粉色柔順的半長髮在腦後紮成了一小撮,秀氣的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澤村眯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他,但賽場上他也沒辦法想太多,捕手很快對他做出了下一個信號。

       技巧型的打者,你就和他正面對決吧。

     “曉君,哥哥上場了!”在觀眾席上,帶著藍色帽子的觀眾拉了拉身邊喝著牛奶的同伴,面無表情的同伴正費勁地想從快要空了的罐子裏把最後一點牛奶吸出來,聽了這句話,立刻把頭抬了起來。

     “哥哥還是喜歡捉弄人,”粉發的男生用手指抓了抓臉道,“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利升上一軍啊。”說話間,打者已經打出了兩個擦棒球。

     “小春,那個投手……”

     “嗯?”

     “你對那個投手有想法?”身邊的空位上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不過兩個年輕人都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

     “御幸前輩!”被稱呼為小春的男生首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御幸前輩。”另一個男生咬著吸管含糊地打了聲招呼,隨後才發現有些不妥,連忙把空罐子放到一邊回應了第一個問題,“不,只是我也想不斷地投球而已。”

     “手,怎麼樣?”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投球已經沒問題了,畢業的時候應該能完全恢復吧。”本人還沒有開口,身邊的同伴就幫他回答了。

     “就算現在也……”

     “不可以,要聽醫生的話。”他豎起食指在同伴面前搖了兩下,把反駁的話在沒出口之前就堵了回去,另一個人屏著呼吸思考了一會兒,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啊——”有人突然捂嘴驚呼了一聲,三個人同時停止了對話把目光放回到賽場上。

     “似乎是不死三振啊。”

     “不過那個捕手怎麼了?”

       討論聲混亂了一會兒,場上似乎發生了什麼意外狀況,捕手漏接了最後一球,打者趁機跑上了一壘。但情況並不是捕逸那麼簡單,裁判正在捕手身邊確定情況,泉側臥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才慢慢爬了起來,澤村正從投手丘跑向本壘,卻被他抬手制止了。

     “泉前輩?”

     “沒事!”他朝著澤村喊了一聲,像要把球捏碎一般緊緊地捏住手套。像只在地震中搖搖欲墜的玻璃瓶,他左右搖晃地站著,重新擺好了接球的動作。御幸從位置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隔著護欄朝四周掃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讓人暈眩的陽光被層層的黑雲蓋住了,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降臨。

-7-End

评论(9)

热度(18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一人语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