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A\御泽】wake up!

生日还是快乐地打棒球比较好! @狼与犬的追逐战  @淩翾 

因为这两天实在没什么时间,所以就一起送啦。生日快乐,希望你们某一天能填完自己的坑,然后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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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可能嫌他太吵,所以拽着他的领子把他直接扔进夏天了。很像是他那个沉默寡言的监督会干的事情。从来一脸严肃,偶尔笑里藏刀,比片冈教练恐怖多了。

     “现在可是三月。”泽村自言自语地扯了扯胸口的布料,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队友。他已经好久没有在比赛中上场投球了,进入职棒没多久的他状态并不稳定,前段时间甚至可以说很糟糕,四坏和连续的守备失误让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结果造成恶性循环,甚至出现了球路无法控制的情况,不得不下场坐板凳,这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所以说!今天!会让我!去投的吧!”泽村抓着椅背大声嚷嚷,“我已经准备好了!监督!”

       你以前的监督实在对你太放任了。监督在他第一次见到泽村的时候说了这句话,并报以招牌式的笑容,在那之后泽村再也没有错口叫过boss,不过大喊大叫这一点完全没有丝毫改进的趋势。

     “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你这种事,”监督连脸部肌肉都没颤一下,“不过你今天看起来格外兴奋,女朋友来看你比赛了?”

     “不是!”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泽村在心里加了一句,扭过涨红的脸在翻滚着紧张气氛的赛场上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垒。现在是三局上,他们队落后一分,他们的投手今天投得还不错,但状态有下滑的趋势,第一局外野守备的一次失误,导致一直无法追回那一分。

     “哼嗯?”监督瞥了一眼泽村在意的方向,意味声长地拉长了音调,似乎十分遗憾地说道,“为什么我的投手们总是想着其他队伍的人呢?”

     “不……不是的!”泽村慌乱地转过身,头摇得跟蜂鸟的翅膀似的。

     “那就只好让你去了。”

     “是是,等一下……您说什么?”

     “我说我实在不忍心看对方选手被我们队的选手用眼神刺穿心脏,”监督摆了摆手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快去准备吧,投不好我会随时让你下来的。”泽村竖起耳朵用眼神确认了两次,随即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在原地打了个转。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只气球的话,现在一定可以载着全日本的人升上云端了。

       几分钟后,广播里传出了泽村荣纯的名字,守在一垒的御幸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毕业后进入不同的队伍对一段恋情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无论是时间上的距离还是空间上的距离都是巨大的挑战,特别是最近,他无法在他身边,就无法切身体会到他的沮丧。一个糟糕的开始很可能会毁掉一个选手,这不是高中,不是靠着决心就能感动人的时期,越靠近梦想就越容易迷茫,梦想越是清晰,就更容易染上世俗的颜色。

       御幸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所以当他看到泽村站在击球区大声嚷嚷着请多指教的时候,他轻轻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每天经历“泽村牌”扩音喇叭的洗礼也算是有所成效。虽然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聊到彼此的挫折,只不过心照不宣地谈论着琐事,把对方当作深夜记录流水账的日记本。

       泽村举起球棒的时候,御幸正远远地看着他,今天的练习赛,他不是捕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来说从这个位置看泽村是件新奇的事情,他认真的侧脸显得陌生又熟悉。轻咬嘴唇的习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像临敌的小动物。

       气势不错,说不定马上就能打出去……

     “嘿!”泽村跨出了一步,扭腰挥棒,做了个漂亮的长打动作,这一个月来他为此练习了很久,但是——现实无情地抛弃了他。

     “啊。”御幸面无表情地发出了一句短促的叹息,看着球冲进了捕手的手套,他也动了动喉咙,把期待的话吞了回去。赛场上安静了片刻,随即从一垒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御幸一也!我等一下就会三振你了!”被棒球大神捉弄的打者扔掉了球棒朝着对方球队的一垒手大喊道,而得到的回应是更加夸张的笑声,在他看来御幸已经快要笑得和钻石场融为一体了。而后,泽村荣纯在裁判的咳嗽声中喜闻乐见地被三振了。

     “对不起!监督阁下!不!监督殿下我让您失望了!”回到板凳区的泽村被队友们用拳头一阵“安抚”,监督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眉心,只嘱咐他下一场好好投球。

       而御幸这边,队友们也纷纷埋怨他反应过激,但知道两人关系匪浅之后,也就作罢了。

     “一也,你笑得太过了。”短暂的骚动结束,队里的正捕手缓缓走到他身边,开口道。

     “对不起前辈,”御幸止住了笑揉了揉眼睛,“那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弟。”

     “我知道,我看过你们在夏季甲子园的比赛,很有趣的投手,”前辈转身看着对面的观众席,“看起来你很喜欢他啊。”

     “嗯,我很喜欢他。”御幸抱着头盔,笑着说,略带深意。

       四局上,泽村站在投手丘上,抬头,看着三月的天空。好热,像夏天一样,好久没有站上来了。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一瞬间,他以为在本垒看到了御幸,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和他并肩作战的并不是御幸,他可以和他一起面对很多沟壑,但此时此刻此地,他必须和他的队友、和他自己的心一起跨过去。

       来吧!

       第一球——也许是精神高度集中所引起的肌肉紧绷——他投得太低了。球棒从球上滑了过去,球在好球带前落了地,迅速回弹,还好捕手用身体稳稳地挡住了那个球!已经不怎么年轻的捕手前辈举起手中的球,对他一笑,用手势告诉他:放松。他和御幸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只有在接球拼命这方面十分相似。

       靠着两个深呼吸,泽村让自己放松了下来,之后的两个外角球都顺利地进入了好球带,最后以一个直球定胜负,拿下了第一个出局数。然而,当他心想自己今天状态不错的时候,接下来就一个触身球把对方送上了一垒。

     “真是多灾多难啊。”捕手喊了暂停,跑上来拍拍他的肩膀,泽村一直觉得他表达安慰的笑容像个满脸写着“今年生意不好不过还能凑合着过”的落魄商人,不过因为实在是太随便了,所以每次都很有效。

     “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那个御幸一也哦,我不会再让你投直球了,明白了吗?”

     “明白!”

     “不要那么大声,也不要鞠躬,你的头差点砸到我了。”

       气温仿佛又升高了几度,这是错觉,看到御幸站上打击区所产生的错觉,他觉得他被他的眼光抓住了,那种期待又略带挑衅的眼光。

       说三振你可不是开玩笑!泽村用眼神回敬他。

       然而,迎来的是三个界外球。

     “呼……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泽村拉了一把帽檐,再次扬起脸盯着他曾经的捕手,他一直带着笑容,仿佛前些日子的某次约会,他站在圆形广场中间等他,在泽村咬着面包跑近的时候,朝着他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虽然之后被坏心眼地欺负了好久。

       比赛可不是约会啊!

       他恼怒地发现自己又被那个身影所吸引,便用力地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到捕手手套上,捕手告诉他,投一个曲球。

       会被猜到吗?他咽了口口水,刚刚他已经投出了好几颗内角球,御幸如果依此猜出什么来也绝对不奇怪,毕竟他一直擅长的就是这个。

       御幸握紧了球棒,把泽村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他的表情太好猜,说不定对他来说,自己的确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但是,大概此时此刻也没有比自己更适合当他对手的人了,如果这是所谓的狂妄自大,那就让我事后再检讨吧❤

       在泽村疑惑地注视下,御幸对他摆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手势。泽村先是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然后把手套放在胸口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他叹了口气,再站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迟疑,他把球举过头顶,奋力向着本垒投了出去,球以一个完美的轨道飞向捕手。像可以许愿的流星,御幸挥棒的时候心想。

       那个手势,是御幸毕业那年最后一场比赛之前,他和泽村定下的,意思是——信任你自己。

       即使站在敌对的位置,他依旧和我并肩作战。在球到达之前,泽村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樱花般温柔的春风。


     “喂,那个手势,还有一个意思吧。”

     “还有什么?”远处很热闹,身边很安静,他们站在站台上,没打算乘车,只是来来往往的光点,如同深海发光的鱼类,这夜色也的确似海底般深邃。

     “‘我的礼物呢’,高三那年的白色情人节,就是几年前的今天,你还没给我回礼。”

     “想不到御幸前辈这么记仇。我不是送了你一个出局数了吗?”

     “想不到泽村同学多吃了几年饭还是个木头脑袋。还有我明明打出去了,还差点没被接住。”

     “偶尔也得让我捉弄回去啊!”泽村向前跑了几步,在路灯下停住,转过身来一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恭喜你,度过难关。”御幸呆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然后忽而嘴角一扬,上前握住了泽村的手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约会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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