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这周推上的60分题目。
之前就想给 @超量水 水水的向日葵御幸配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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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比较没头没尾,其实只是想说我喜欢这张画w
尝试了一下童话风,大概就是捉迷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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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国家的某个地方,住着一位少年,他有着一双金色的眼睛,那金色像是阳光透过琥珀,又像是湖水映着金沙。他有着总是让人愉快的笑容,无论是陷入恋爱烦恼的年轻人还是叹息自身衰老的老人,见了他都会忍不住暂时放下肩上的负担,对他报以微笑。每天早上,他会站在家门口伸个懒腰,朝睡在篱笆上的猫打招呼,然后一路向南,去人烟稀少的郊外玩耍,晚上披着星星编织的外衣回来,鸟儿们会在枕边给他放一两朵当季的花朵,在梦来访之前唱一首催眠曲。
但是,有一天他迷路了。太阳光太过刺眼,让他睁不开眼睛,这条路上的花儿们都不认识他,都急急忙忙地用绿叶遮住自己柔软的花瓣,飞快地藏到草丛后面去了。这倒也有好处,植物们给他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让他不至于被绊倒。
他一直往前走,遇到了一片全部由向日葵组成的花海,它们一点儿也不怕他,而是轻轻呢喃着,摆动着枝叶,像在欢迎他进入到它们的宴会。少年看懂了它们的邀请,忘记了旅途的劳累,小心翼翼地拨开叶片,想要探听花儿们的私语。
“他来了!”
它们交头接耳。
“是他在等的人吗?”
它们左顾右盼。
一株年老的向日葵挡在路中间,它比周围的向日葵要高上那么几厘米,也许还要多上几片花瓣,所以它认为自己有责任这么做。它站在少年面前摇了摇花盘——这也许是它们思考的方式——用太阳一样温暖的嗓音说:
“我的孩子,一定是天使把你带到了这里,或者说,你就是天使吗?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吧,我们都希望你能来。“
到这里为止,泽村停止了阅读,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御幸,他正把卷起袖子的两只胳膊枕在脑后,微眯着眼睛,好似在悠闲地听着蝉声。
“御幸前辈,这令人觉得害臊的童话故事真的要读给来参加节目录制的孩子们听吗?”
“嗯。”应答理所当然到泽村差点对自己寻求应答的行为产生怀疑。
“虽然我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还请您多考虑一下!这个主角的名字和我一样吧?虽然是片假名但是的确一样吧!你是故意这么写的吧?”当制作组提出让御幸选手写个小故事给孩子们念时,泽村还幸灾乐祸了一番,但是他显然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会被扯下水的概率之高。
“你不继续读下去吗?”御幸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他,似笑非笑。身后就是他自称“灵感来源“的向日葵花海,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最后一次,但离上次的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长大了一点儿。
“当然了,我很好奇是谁使你们唱歌的。”少年友好地说道,然后拉了拉向日葵的叶子,身边的花儿们发出一阵欣喜的惊呼。
“是他!”花儿们相互附和着,“他在这儿等你呢!”
“‘他’?‘他’在哪儿?”
“你要仔细找才行,”以向导自居的向日葵开心地说,“不过我认为不去找也没关系。”
“为什么?他不想见我吗?”
“当然不是,但这恐怕有点难。”
“我想找到他,让他送我一些向日葵的花瓣,好让我放在透明的花瓶里,让太阳照着它们。”
泽村感觉到草帽上方的热度,他再次抬起头,御幸已经不在他前方了,一人高的向日葵花丛中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发尖。泽村站起来,稿纸从膝盖上掉下去,他盯着御幸几乎快要消失的地方出了一会儿神,才飞快地跟着他跑进花海。
但御幸就像那故事里的妖精一样失去了踪影,泽村跑进了夏季设计的迷宫,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于是泽村停下来喘了一会儿,压了压帽檐,屛住呼吸,周围风声满溢,他好像听到了似有似无的笑声,就朝着那个猜测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但植物们像恶作剧一般越靠越紧,他不得不俯下身拨开茎秆,然后就发现了心情很好的妖精蹲在花丛之间,怀里抱着向日葵瞧着他,不慌不忙地掩藏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找到你了,妖精先生!”泽村学着儿童向动画的旁白口气说道。
“啊。”御幸故作惊讶地哼道。
“啊什么,这故事还没写完吧?”泽村将手撑在地上,再近一些就可以吻到他的额头。
“现在快写完了。”近在咫尺的嘴唇凑了上来,碰了碰泽村的额头,很热。
“话说回来,把向日葵花瓣装进玻璃花瓶里放在我卧室的明明是你吧!”放在每天早上太阳能够照到的地方,好似微型童话。泽村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害羞,于是他站起来背对御幸,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抓住两边的帽檐。
草帽抖了抖,如同被风拨动的向日葵,颇有些可爱。
“荣——纯——”他叫泽村的名字,音调先高后低,最后一个音节短促地跳动了一下,带着一点点挑逗。
泽村稍稍侧身,用余光看了一眼与怀中的花儿相得益彰的前辈。而太阳正朝着假期的分界线挪动,连续不断的精装版绘本即将翻到最后一页。
那……妖精先生,要不要跟我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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