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荣纯20150515生日贺】下雨天的捉迷藏

荣纯生日快乐,愿你永远坚持自己的理想,愿你永远闪耀。

希望你们幸福!

琐碎而平凡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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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雨]


       通常,御幸早上六点半起床,去他们的小花园喂鹦鹉,然后打开树荫下的八音盒,让清晨的花园叮咚作响。这个季节正在盛开的花,就抖抖叶子抬起头来,迎接水珠。之后,他会回到房间里,如果天气好,就拉开淡蓝色的窗帘,让阳光洒在床上,替他催醒窝在被褥里的人,如果天气不好,就直接吻他。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也不算坏,窗帘拍打着窗沿,外面有细碎的雨声,不时有阳光漏进来。泽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走廊和厨房都悄无声息,鹦鹉的鸣叫被雨帘切割得断断续续。

       御幸不在家吗?

       泽村花了很久才让大脑重启,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觉得自己像飘在卡布奇诺上的奶沫。日历上显示今天是周五,他们的咖啡店今天不营业,也还不到御幸去学校上班的时间,他猜他可能在哪个角落里小憩。毕竟他曾经在做早饭的时候,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他其实很喜欢赖床,起床气也很大,为了不影响早上的心情,他反而大多数时候都比泽村早起。

       他们从职棒退役已经一年,比媒体预期的时间要早,有人可惜也有人祝福,当然高兴的人也有。用御幸的话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御幸回去当了青道的教练,和他一起在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店,晚上和周末都会在店里帮忙。店的面积不大,位置也不是繁华区,却在短时间内就吸引了很多年轻的回头客。究其原因,除了精致的店内环境和两位男主人本身,还有位于后方的私人小花园,一年四季都有盛开的鲜花,曲折的花廊深处露出秋千的一角,有时候还可以看到男主人之一的一半身影,穿着执事服,在绿荫下准备下午茶。

       每到这种时候,店里的客人就会笑着对店主说:“泽村先生,你家的看板郎呢?”

泽村也是见多了,每次都会笑着眨眨眼睛,回答:“今天被我占用了,概不出借!”

       此时,花园的深处和也其他地方一样,似乎还没有醒来,五月的绿叶在雨中窃窃私语,听不真切。泽村在住处和与之相连的咖啡店里都没有找到御幸,就披了件外套,打开了通向花园的门,外面正下着太阳雨,花与叶上坠满了彩虹,离他最近的花架上挂着一只晴天娃娃,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等走近了些,他才看清上面写着一排字:

       你的老朋友,围着它转一圈❤

       字是御幸的,泽村有些迷惑,想不通他为什么一大早不去准备上班,却在这里玩意味不明的游戏,但他还是照做了,这可能是作为投手的条件反射。转到花架的背面,就看到面前的架子上放着盘子和杯子,装着蛋糕和果汁,还有另一张小纸片:

       乖,给你早餐。

       泽村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能有点架不住,但看在特制蛋糕的面子上,还是忍了。他一边往嘴里送奶油,一边抬手解下了晴天娃娃,它有些旧,装满了时间碎片。


[晴天娃娃]

       很多年前,一个十分晴朗安静的下午,泽村试着把自己做的晴天娃娃挂在大学宿舍的窗檐上,御幸就坐在他背后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计分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白如雪的阳光,细细地撒着,从角落一直蔓延到御幸的脚尖,他忽然抬起头问泽村:“你居然还相信这种东西吗?”

     “也没什么不信的理由吧?”他回头冲着御幸做鬼脸。

     “这些不靠谱的方法,在古代不过都是些血腥的风俗罢了。”他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摆正眼镜。

     “你人生中的乐趣未免也太少了吧。”对视了几秒,泽村转过脸,稍显不满地嘟囔着,窗檐有点高,他试了几次都没打上结。当他尝试第三次打结的时候,御幸从后面走上来,双臂越过他两边的肩膀,抓住了他高高举起的手。他被他环在怀里,感觉日光的白色比刚刚更加炫目了。

     “你说得没错,”他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不过,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看你在做却很有趣。”

       他自顾自地帮泽村打好了结,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在手腕处停住了。呼出的气息让时间的流速变得缓慢,他用手掌包裹住泽村的手腕,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动,白色的袖口一点点下滑,一直到小臂完全露出来,接着两个人都把手放了下来,交叠在泽村的胸口。

       气氛就像这五月下午的阳光,宁静得非要发生些什么才能打破僵局。最后,御幸低头吻了他,他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接着,他们顺理成章地做了交往以来几年都没能做过的事情,不过,于其说是肉体的结合,不如说是灵魂的交换。他们躺在泽村那张刚刚收拾干净的单人床上,举行一场仪式,相握的十指攀着阳光的边缘,没有太过情色的气氛,也没有很激烈的肉欲,一场偶遇的、纯粹的仪式。

       如果要说,有什么实质性的记忆的话,大概就是之后去洗澡的时候,御幸像个生理保健老师一样唠叨了一大堆这块那块肌肉应该怎样保护。


[鹦鹉八音盒]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泽村抱着晴天娃娃,走过挂着鹦鹉的树,八音盒开着,绿色的宠物鸟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它原本是有名字的,叫做“绿鹰”,不过因为总是叫泽村笨蛋,男主人已经剥夺了它获得名字的权利,坚持只叫它鹦鹉,御幸常常笑话他,说他连一只鹦鹉也斗不过,泽村却觉得,那是因为御幸在它背后撑腰。它学会的第一个词是棒球,第二个词就是笨蛋。

       泽村有时候会带它去附近的公园里散步,让它看自己和孩子们打球,孩子们很喜欢他,也很喜欢御幸,他很会哄小孩,是和泽村不同的类型。而那个八音盒,就是在那附近买的,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古董店里,店外坐着一只趾高气扬的猫,店主在收银台后面打瞌睡,天窗落下金色的尘埃,正好落在那个八音盒上。盖子开着,小人在转圈,音乐游荡在光的四周。

       御幸牵着他的手,说,真是猝不及防的婚礼进行曲。

       就像现在这样,光从某个地方照射下来,八音盒像站在舞台中心扮演主角的演员,赞颂着创世主。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鹦鹉很喜欢它,只要音乐一响,它就会变得很愉快,不吵不闹甚至还会跟着唱,但今天,八音盒的音色似乎有些问题,泽村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片,依旧是御幸的杰作,还在内容旁边画了一个露出牙齿的小人。

       原来你知道自己看起来那么恶劣!

       泽村想着,忍不住笑出来。御幸让他打开八音盒下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蓝色盒子,在把它拿出来之前,泽村犹豫了一下,到如今,他也猜到里面会有些什么,竟然有些舍不得打开了。鹦鹉叫了一声,仿佛在催促他,于是他把小小的盒子抓在手里,迅速地跑开了,怕魔法提前生效。


[丁香]

       泽村在曲曲折折的花廊尽头停住,御幸就坐在花篱后面,花篱上簇拥着丁香,细小的花瓣颤抖着,明艳的颜色如同温暖的油画。他闭着眼睛将头歪向一边,仿佛睡着了一般,身上的白衬衫沾上了露水,听到泽村的脚步声,他便睁开眼睛。

     “不打开吗?”

     “可以打开吗?”泽村喘着气,慢慢走近他。

     “只是个早该给你的礼物罢了,”他微笑着说,“我们啊,一直以来都是最棒的投捕,到了这把年纪,却开始谈起恋爱来了。”

     “说什么年纪,年轻客人们可都还当你是我们家的看板郎!这说法还真让身为店长的我火大到不行!”他眯着眼睛笑起来,雨还在下,连发尖都挂上了彩虹。

       御幸不说话,只是微笑,然后站起身来,拉过他的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盒 子里不出意料的,放着一枚戒指,他拿起来看了许久,慢慢地戴在泽村的无名指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没舍得放开。

       泽村莫名有些紧张,金属的触感在无名指的根部蔓延,御幸抬头,用有些调皮的音调一字一顿地说道:“吻我吧♪~”

       他闭上眼睛靠近那张熟悉的脸,仿佛正在进行第一次的接吻,丁香的花瓣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如一片紫色的梦境。嘴唇碰到了一起,香甜如刚刚那块蛋糕,他不禁贪婪地纠缠了很久,直到呼吸困难,才慢慢分开。御幸在他佩戴戒指的地方亲了一下,魔法的余韵缓缓消散,他完成了这场策划已久的仪式。

     “生日快乐,还有,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是属于我的吧?”

     “一直都是你的啊。”泽村说,泪水在笑。

       清晨,在天国之花的簇拥中,下起了太阳雨。


Fin.

丁香花的花语是,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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