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No.1 :to Auxo

谢谢各位肯把梗给我,你们点的每一个我都会争取写出来,说不定每篇之间还会有联系,所以会编一下号,不过paro就连不进去了ww

 @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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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泽村荣纯想起夏天,就不可避免地想起甲子园,想起钻石场上空的烈日,想起不断变换着撕裂空气的应援曲,还有——御幸新买的床单,乍一看是纯白色的,凑近了看可以发现淡蓝色的花瓣。御幸毕业前那个短暂的假期,他有四分之二的时间呆在那上面,还有四分之一的时间窝在沙发上等着吃饭。

       趁着对方家长出门谈生意,就这样心安理得地霸占了对方的一切,对方的床和被子,书、桌子和椅子,沙发和电视,声音、呼吸和肉体,还有心,像只被圈养的猫一样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只是为了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简直可以用醉生梦死来形容。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以后也不可能会这样生活。早上被甜牛奶的香味唤醒,睡眼朦胧地跑进厕所,和正在洗手的御幸撞个满怀,迷迷糊糊地想着索性就这样抱住御幸的腰再睡一觉算了,但不到一分钟御幸就开始轻轻摇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今天早上的菜单,害他清醒了不少,只好从缠绕着薄荷牙膏味道的怀抱里不怎么甘愿地脱离出来,去扯自己的毛巾。

       毛巾是御幸前一天晚上新买的,上面居然还缝了“笨蛋”两个字,虽然说这也反映了日本的商品在细节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优良工匠精神,但泽村果然还是很想约这个设计者到球场上一决胜负。

       等他洗漱完毕,御幸已经开始整理房间了,泽村虽然也常常帮母亲做家务,但至今搞不清楚为什么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务,垃圾分类更是堪比数学题。于是他选择收拾完餐桌就占据沙发中央的位置,也不开电视,只是看着御幸在身边转来转去。

       有时候御幸会发现一些和过去有关的东西,比如他在一堆旧杂志里发现了一本有关自己婴儿时期的相册,泽村拿着手机凑过来不由分说地连拍了几张,并要求他解释每一张的时间点。另外,他们还翻出了一张音乐会门票,一本硬币收集册,和一封信封泛黄的信,从背面的贴纸看很明显是情书,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把它放回了原处。

     “虽然很好奇但是还是不要看比较好。”泽村有点遗憾地看着御幸把那封信塞回了抽屉的最底层。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现在写给你也可以哦。”

     “御幸前辈真是个一点都不浪漫的实用主义者啊。”

     “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找东西游戏”玩累了,泽村躺回沙发,用空调毯把自己裹起来。御幸打开电视,第一个节目是每日新闻播报,第二个节目是最近人气渐长的搞笑节目,第三个是一直很受欢迎地占卜节目,他看了泽村一眼,停在了这里。

     “要是金牛座的各位今天去告白的话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哦。”

     “可惜我已经告白过了。”泽村把双手举过头顶,御幸握住了其中一只。

     “你那也算告白?”

     “罗嗦,不过就是咬到舌头了而已!”电视屏幕里传来掌声和嘉宾们故作惊讶的尖叫声,御幸按了几下声音按键,嘈杂便仿佛隔了一层帘子。

       太阳给了假期十足的面子,即使呆在屋内也可以瞥见外面仿佛在唆使人出去远足的好天气,泽村却起了逆反心理似地不想站起来。御幸坐到他身边他才勉强支起上身,电视被转到了常看的体育频道,一场前段时间引起话题的职棒比赛正在重播,他们头靠头肩并肩倚在一起,摆在中间的两只手十指相扣,背后垫着两人喜欢的球团吉祥物抱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比赛。其实比赛当天他们就已经把这场比赛能聊的技术性细节都聊过了,甚至以其中一个选手为假想敌进行了练习,现在他们的话题方向已经跑偏到了某位选手镜框的颜色上。

       到了十二点,御幸站起来去做午饭,泽村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御幸穿着围裙的背影,在内心嫌弃那条围裙太过古板,应该在上面画些什么,狐狸还是狸猫,这是个问题,他想得太认真以至于御幸在厨房里叫了他三声他才听到。

     “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试一下味道吧。”他虽然这么说,手里却没有拿小碟子,泽村疑惑地看着他靠近,在他的脸离自己一公分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并且放任了他的行为。

     “怎么样?”在最后轻轻勾了一下对方的舌头,御幸退后了一步,一边问一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量太少了!根本没尝出来!”泽村向御幸迈出一步,用双手抓住他两边的手肘,抬头凑近他说,“再……再来一次。”

     “喂,我现在嘴里可没东西给你尝。”虽然这不过是个借口。

     “御幸前辈想让我尝的是汤?但是我想尝的是御幸前辈啊。”他说了会让自己事后更加害羞的台词。

    “这是泽村型糖分攻击?“御幸笑了笑,“反正你想尝哪个都行。”他揽住泽村的腰给了他一个比刚才更深的吻,泽村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御幸觉得手肘有些疼,但连这疼痛也混杂着某种难以言表的舒适。

       牛排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御幸不得不放开喘不过气的泽村转身去处理午餐,泽村从背后抱住他,下巴顶着他脖子的侧面,好奇地看他往牛排上撒调料。

     “泽村,你硌到我了。”御幸关掉火,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盘子,紧贴着他的后辈善解人意地往上抬了抬下巴。

     “我是说……下面。”他轻轻咳了一声补充道,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而泽村已经把头埋进了他的背脊,直到御幸把牛排搬上桌,他都像只鸵鸟似的不肯把头抬起来,为此御幸的行动效率减少了一半。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他们都挤在了床上,解决中午遗留的问题之后睡了三个小时,清醒了也没有马上起来,因为打定了主意浪费时间,因为没有事想做。他们无数次亲吻对方身上不同的地方,抚摸触碰过无数次的皮肤,拥抱着发呆,泽村故意唱着走调的校歌,御幸看着天花板用眼神写泽村的名字,诸如此类,做尽了无意义的傻事。

       第二天和第一天没什么不同,第三天和第二天也只是把浪费时间的事情换了个顺序做,第四天早上御幸送泽村去车站,泽村发现社交软件上积攒了无数的信息。排队上车时御幸在他耳边说,好像养了一个小情人一样,他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但并没有用力,也许他只是想确认身后的温度。

       电车开动的一瞬间,泽村想起某个以甲子园为主题的记录片说,高三的夏天只有一次,这原本就是件显而易见的事,而且并不仅仅适用于甲子园。他回头看了看原地的御幸,御幸见他回头,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稀松平常,但他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好把这一刻刻在无所事事的假期终结之时。

Fin.

感觉这篇还是个人风格太强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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